“喔……”
一爬上顶楼，便看到了如此劲爆的一幕，瓦特忍不住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。
“哈哈哈……真不愧是我的弟子，魅力还真是大啊！”
“……”
“先是我们的公主殿下，然后又是这位女仆小姐，再加上小弗萝伦丝跟那个态度恶劣的家伙……在我一不注意的时候，有什么东西貌似就已经初具雏形了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所以说对此，您又怎么看呢，陛下？”
面带笑容地，蒸汽贤者将视线转向了旁边。在那里，一位褐色短发，德意志式大胡子，穿着海军高级将官制服的男人，正平静地站在屋顶的护栏之后……不，平静什么的，只是一个假象而已……
咔啦咔啦……
男人——乔治五世，按着前方那白石护栏的手，正不断地颤抖着。如果仔细观察的话，可以看到一条条裂痕正从他的手下不断扩散，充分说明了其主人现在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……
看着这样的情景，瓦特不由得笑的更开心了。看了看他那青筋暴起的双手，又看了看他那几乎要把“#”写在脸上的表情，这位统治了世界一个多世纪的蒸汽大王，突然兴起了几分恶作剧的念头。
“哎呀，陛下，也不要这么激动嘛。要是一不小心搞坏了些什么，我们贤人议会还得找人过来修……”
咔嚓！
“……好吧，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”
无奈地耸了耸肩，蒸汽贤者也主动地靠在了护栏上。望着那位单方面从身后抱住他的少女，瓦特审视般地摸了摸下巴。
“嗯……认真看的话，这个女孩子其实一点也不比公主殿下要差啊……”
“……那只不过是魔导兵器而已。”
“硬是要追究的话，的确是如此。不过，您觉得她跟普通的少女又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“……”
乔治五世罕有地沉默了一会儿，不过一看到楼下那幅“伤风败俗”的画面，他又不由得冷哼了一声。
“……我的女儿，才不会输给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。”
“这可就不对了啊，陛下。”
瓦特失笑地摇了摇头。
“我的这位弟子一没结婚二没订婚，到最后，谁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还说不定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算了，我这样说你也不会接受，这件事情姑且就先放在一边吧。”
悠闲地换了一个姿势，背靠着楼顶的护栏，蒸汽贤者这样开口了。
“那么陛下，您找我又是为了些什么呢？”
伴随着这样的一句话，场上的空气立刻便沉重了起来。乔治五世缓缓地收回了目光，转过来投到了他的身上，然后……
“只不过是想问个问题而已。”
“……这一次，你们贤人议会，试探得是不是很愉快？”
“……您是在指什么？”
蒸汽贤者眨了眨眼，似乎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到底在讲什么。可对此，英王却只是不屑地冷笑道。
“不要再装了。这一次的事件当中，你们跟普世圣公会联合起来，不就是为了试探英政府对你们忍耐的底线吗？要不然，在墨菲斯托菲里斯那种程度的大魔神被召唤出来之后，诸位贤者又怎么会不约而同地没有出手？”
“哈哈……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？”
看着他那装傻充愣的表现，乔治五世只是撇了撇嘴，也没有再接着说些什么。他很清楚，此时就算自己追问下去，也都是不会有结果的。事实上，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指望这个老家伙会如实回答，只希望能够起到一个警告的作用，那也就足够了。
没趣地把头扭向一边，默默地看着楼下那不停出水的喷泉。然而，正在这时，一个声音却突然从他的旁边响起。
“那么，国王陛下啊，我也同样有一个问题。”
……是瓦特，乔治五世转过头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老家伙。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蒸汽贤者便自顾自地开口道。
“二十六年前，维多利亚女王迫于人民的舆论压力，为了维护王室的威严，不惜化身为「开膛手」，令人将阿尔伯特王子的恋人杀死……”
“……二十六年后，为了替死去的恋人复仇，阿尔伯特王子亦化身为「开膛手」，在屠杀了大量的人民之后，最终死于自己的亲弟弟之手。”
“这便是这个轮回的全貌，国王陛下，可是，有一个问题，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。”
“……到底是谁在推动着这个「轮回」的运转？或者说，酿成这一惨剧的，真正的「开膛手杰克」到底是谁？”
“……”
乔治五世不由得长久地沉默了。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想法，可是那与自己，或者说与大部分英国人的认知相悖的答案，却让他害怕将其说出口来……所以说，直到最后，他还是……
“我不知道。”
用力地摇了摇头，仿佛是在强调一般地，他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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